从“APP工厂”到“AI应用工厂”，字节能找到AI时代的抖音吗？
来源丨创业邦（ID：ichuangyebang）
作者丨临风
编辑丨海腰
题图丨图虫创意
1月30日，字节跳动CEO梁汝波公布了年度关键词："始终创业，逃逸平庸的重力"。
2023年，字节砍掉了XR、元宇宙，裁撤了朝夕光年。尽管海外Lemon8、Capcut做出了影响力，但难成为下一个抖音。据说，张楠时常会在内部发问，抖音如果有一天不行了，大家要怎么做？
焦虑的字节跳动需要一个新的创新突破来缓解"平庸的重力"，成为下一个增长点。在流量见顶的今天，下一场战斗，字节选择追赶AI。
字节2012年3月成立，8年时间围绕抖音、今日头条两大爆款打造产品矩阵，成为名副其实的APP工厂。
这次，字节似乎打算重走辉煌旧路，用做"超级APP工厂"的思路批量再造"AI产品矩阵"，寻找下一个抖音/TikTok。
2023年初，字节跳动专设团队布局AI，8月发布云雀大模型，比起国内同行是稍晚了些。
但如今，论做大模型应用端这一块，鲜有大厂能出其右。不到一年的时间，先后做出豆包（Cici）、扣子（Coze）、Gauth、话炉等至少13款AI应用。其中豆包的300万DAU甚至在2024年的2-3月超过文心一言，与大火的月之暗面都不相上下。4月底，字节又上线了新产品星绘，正在爬榜中。
不到1年13个AI应用
几乎都免费
字节跳动在大模型的应用落地速度后来居上。
字节跳动内部团队赛马，多支团队参与AI创新，由代号Flow、Ocean等团队打造应用层产品。据不完全统计，从2023年6月到现在（2024年5月），不到1年，字节至少做了13个新应用投放上线。
产品对国内和国外进行隔离，通常一侧上线，完成市场和用户数据分析后再在另一侧上线类似产品。顺应监管要求，国内业务接入自研云雀大模型，海外业务采用国外模型API进行同步发展。
结合互联网公开资料整理，仅供参考
"字节与其说是AI公司，不如说是AI应用公司。"网友Bruce吐槽。当做应用的齿轮开始转动，字节"超级APP工厂"的属性大爆发。所以，也不尽然是豆包、扣子热门产品让人看见字节不再"迟钝"。
从产品的类型看得出，字节跳动的AI产品面向C端，涵盖AI生图、AI视频、AI角色互动、AI对话和AI Agent等热门方向，另有模仿OpenAI做GPT商店。单个来看，豆包（Cici）、扣子（Koze）表现不俗。
豆包/Cici AI对话工具（免费）
上线时间：2023年8月
体验网站：
https://www.doubao.com/
https://www.ciciai.com/
2023年6月初，代号Grace的AI对话项目很受字节跳动重视，到8月17日更名为"豆包"上线，像ChatGPT一样通过自然语言问答，能做对话、文案撰写、编程助理等。据报道，一位接近字节跳动的人士表示，豆包这款C端产品补齐了字节在大模型领域的棋盘。有人认为，这是字节跳动想打造一个新的IP级产品。
图源：豆包网页版
豆包的slogan是：你的智能伙伴。它能助力AI搜索、AI写作，满足工作和娱乐需求。手机端，用户与豆包的交互偏真实，可以输入文字或语音及拨打电话的方式和豆包对话。作者测试了豆包的语音电话，每句话的响应时间约为3-5秒，回应时以语音呈现，没有字幕和视频画面，在结束通话后界面会呈现对话记录。
来源：豆包APP
工作上，网站页面中，用户能上传PDF/WORD/XLSX/PPT等格式文件，让其辅助分析，并提供PDF问答的功能。另还有AI搜索、图像生成、网页摘要、翻译等功能，用户按需使用。此外，豆包平台的智能体中有多种提效工具能及时响应需求。
图源：豆包
豆包的能力也有缺陷。如它生成图片的能力时好时坏，翻译语言的水平还待提高。对简单的文稿，豆包能够快速提取要点，但文章体量增大后，豆包将无法响应。另外，其网页摘要功能无法完整读完长篇幅的网页。
来源：豆包网页版，豆包未能总结较长文档
来源：豆包APP，豆包回应不能直接生图，但在智能体中能AI生成图片
和文心一言一样，做数学题时豆包也会被语言陷阱绕进去。与ChatGPT相比，豆包的记忆力稍弱，在多轮对话后会忘记之前的提问内容。
来源：豆包网页端
好在豆包的回答具有娱乐性，具有一定的优势。豆包集合了字节旗下多个产品的内容资源。提问通识类问题时，回答将根据用户提问给出今日头条、抖音等平台的展示链接，包含视频、图文，呈现更直观的内容（网页端需点开来源可见）。如提问"小熊猫长什么样"，豆包给出回答后，还给出2-3个追问供用户了解。
图源：豆包APP
当需要娱乐时，用户可以打开"发现AI智能体"，内有影视小说、游戏动漫、剧本杀、益智游戏等智能体。豆包允许用户自己创建AI智能体，在用户输入名称、设定后自动生成，并能选择是否私密/公开。
豆包做智能助手的表现还不差。数据表明，豆包在国内已占领一批用户心智。据QuestMobile2024生成式AI及AIGC洞察报告，截至2024年1月，豆包月活用户1757万居第一，超过了百度的文心一言（1213万），用户增长迅猛。
Cici是海外版豆包，页面和功能与国内版一致。据白鲸出海，Cici在2023年8月上线海外36个国家和地区，在11月末拿下Google Play阿根廷和秘鲁的总榜第一。看得出，投放Cici时，字节没有先往欧美市场走，而是转向了日韩、中东、东南亚、南美、澳洲等地。
来源：Cici网页端（上）、点点数据（下）
投放时，TikTok上为Cici引流的博主粉丝量不大。但Cici免费向公众开放，还是让不少海外用户尝试去"白嫖"它接入的GPT3.5/4到底有多强。
据数据，直至2024年2月，Cici的下载量集中在有投放的11月、12月，总量为1522万次。
图源：Cici网页端
Cici的应用端语言覆盖广，基本能满足东南亚、日韩地区用户使用需求。作者观察到，Cici目前在北美、印度、欧洲等地还未上架。
扣子/Coze AI Bot创建平台（免费）
上线时间：2023年12月（Coze）、2024年2月（扣子）
https://www.coze.com/
https://www.coze.cn/
Coze的布局让人幻视GPTs。如果说豆包的智能体可供大众用户娱乐体验，那Coze则更加适合开发者应用，而且能无代码开发。
来源：Coze
在商店中，有学习教育、编程、商业、写作等多种类型的AI Bot，用户打开后点击prompt可以查看对方的编排，学习Bot的创建方法。
用户可以选用对应模型，Coze里仅有OpenAI的GPT3.5、GPT4和GPT4 Turbo可选择，扣子则提供了云雀大模型和月之暗面的模型，并有单agent和多agent两种模式选择。
图源：Coze（上）、扣子（下）
创建页面简单分为人设与回复逻辑、技能、预览三列。用户在左侧用自然语言填写Bot的人物设定、功能和工作流程，Coze能自动将输入的提示词优化，也可一键复制已创建Bot的用例更改后优化。
图源：扣子
在中间一栏中，创作者可以创建工作流、选择对应的知识库、数据库，还可以修改开场白和背景图等。其中用户能在新闻阅读、实用工具、便利生活等分类中选择插件，按需添加。
从Coze的插件使用情况来看，GPT4V（44.9万）、DALLE3（41.52万）、谷歌网页搜索（36.57万）、Browser（24.84万）、Github（18.44万）、谷歌学术（14.28万）、Bing网页搜索（13.58万）等14个插件已被使用超10万次。相应地，刚上线3个月的扣子内，创作者使用次数较少，只有Bing搜索使用超10万。
做旅行计划或报告分析时，用户创建时添加工作流可以为Bot构建负责的功能逻辑。而且，用户能上传文件或引入飞书（扣子）/谷歌文档（Coze）、notion等笔记添加知识库，为回答增加支撑。触发器的设置允许用户在与Bot对话过程中，根据用户所在时区创建定时任务，例如"每天早上八点推送新闻"。
图源：扣子，知识库添加
创建完成时，国内用户可以发布Bot至飞书、掘金、豆包、微信客服（To B）等平台，海外用户可发布至Cici、Discord、Telegram等社交平台，但除豆包和Bot Store外，其余平台需授权或配置。
图源：扣子、Coze发布平台选择
作者使用同类Bot的prompt修改后在扣子上创建了"错字修正器"，使用后无明显问题，表现无功无过，Bot提出的建议未达到所设定的要求，但Coze/扣子给开发者留下的个性化设置空间足，较为方便，适用于无代码群体和专业用户。
扣子的上线，意味着"字节GPTs"端上桌供用户和开发者享用。在扣子内集成了60多款插件工具，用户可以无代码创建Bot，并支持一键发布到微信公众号、飞书等多个渠道。
字节如果能将社区搭建起来，或许有更好的创作者生态，正如凤凰科技对扣子的评价："对于大厂来说，开发者生态就是‘蓄水池’，要让底层稳固则生态必要繁荣。"
Coze的DAU在现阶段已达百万级别，在国内同款"扣子"上线后也在2024年3月达到访问峰值113.3万次。据Similarweb，从2月到4月间，Coze的月均访问量为335.8万次，总访问量破千万，流量趋势直线上升。
图源：Similarweb
小悟空/ChitChop AI智能工具网站（免费）
上线时间：2023年8月（小悟空）、2023年9月（ChitChop）
网址：
https://www.chitchop.com/
https://wukong.com/
小悟空由今日头条的"悟空搜索"更名而来，是基于字节跳动大模型云雀大模型推出的AI工具平台。据对话显示，ChitChop是基于GPT3运作。
图源：ChitChop
ChitChop的网站介绍，它平台内已有200+智能工具，聊天界面浮于页面正下方，可以直接开始对话。网站中有AI创作、AI绘图、休闲娱乐、学习提升、工作提效、生活助手六大分类。其中，娱乐板块的访问明显高于其他分类。每个分支下对应不同栏目。如，学习提升中可以找到阅读神器、语言翻译、论文助手等小类。网站内应用繁多，与Coze一样可以通过搜索找到对应的智能体。
网站首页展示了最火的AI工具，多数工具访问量未达10万。热度较高的是内容博士（19.87万）、YouTube创意（15.8万）塔罗占卜（15.4万次）、Ins风格（15.3万）、写作文（13.5万）、微恐怖故事（13.95万）这几项偏娱乐和学习的应用。
作者试用了其中热度最高的内容博士，上传张志安的关于调查记者的1篇论文后，AI给出的结果不如原文摘要兼顾了数据和事实，显得较空泛，并且在追问时得到"已停止生成"的反馈，点击"重新回答"也无效果，使用体验不佳。
再看其AI生图效果，使用同一句提示词"红衣剑客月下舞剑"，ChitChop和文心呈现仅在美术风格上有明显区别，但ChitChop在追加题词"中国风"时又缺少了月亮元素。
图源：ChitChop、文心一言。图一在ChitChop AI头像使用题词"红衣剑客月下舞剑"生图，图二使用题词"中国风红衣剑客月下舞剑"生图，图三在文心一言使用题词"红衣剑客月下舞剑"生成
目光回到小悟空，云雀大模型的主场。小悟空内的工具使用频率与ChitChop大致相当，但能明显看到国内和海外用户的偏好不同，公文助手（19.9万）、活动通知（19.5万）、写歌词（18.5万）、外卖好评（18.4万）、节日祝福（18.2万）、PUA克星（19万）、回复异性（17.9万）以及系列论文助手和文字游戏等最是热门，甚至超过了虚拟男友/女友。
图源：小悟空
作者试用其中较热门的笔记创作，网感文字里夹带emoji，小红书、抖音的营销推广味道扑面而来。但其他产品，如节日祝福、外卖好评等职能创作效果一般，表达上较为刻板。
图源：小悟空，洗面奶营销文案生成
据Similarweb，小悟空和ChitChop的网站流量表现并不亮眼，稍高的小悟空3个月访问总量仅有23.3万次，网站跳出率超过55%，与其他集合智能体的网站相比尚有不足，流量呈下降趋势。
猫箱/AnyDoor AI角色互动（免费）
体验方法：Google Play/APP Store应用端下载
上线时间：2023年12月（AnyDoor），2024年3月（猫箱）
西班牙科技产品推荐者恩佐在YouTube上介绍AnyDoor（原名BagelBell）："它是一个拥有多个GPT4 AI角色的聊天平台，可以进行文字和语音聊天"。
从示例视频来看，AnyDoor与Talkie一样，允许用户与平台内人设各异的角色对话，包括动漫人物、高颜值女性/男性、写实风格的明星或名人，当用户提问时，角色以文字或语音的形式反馈。
图源：AnyDoor巴西TikTok，猫箱
用户可以自己创建AI剧本和角色。与Talkie类似，由AI绘制角色图片，用户设定角色声音和性格特点，添加角色名和剧情故事。智能创作模式下，AI将自动分析并设定剧情分节，自定义模式下则由用户自己来填写章节内容、开场白和结局。AnyDoor让单人玩多人剧本杀成为可能。
图源：AnyDoor
与Talkie的差异点在于，AnyDoor走剧情时会切换场景和角色，而不是让用户与单一的AI角色对话。如科里纳之家的神秘故事的剧本里，AnyDoor会让3个主要角色和1个神秘人做介绍和陈述，并配有旁白和BGM，完成剧本杀的沉浸式体验。
，时长06:24
来源：TikTok
据点点数据，AnyDoor上架时间是2023年12月20日，目前仅在马来西亚、菲律宾、印度尼西亚、巴西四个国家有。但显然，AnyDoor没有进行大力的推广。它的Tik Tok巴西推广号仅有125个粉丝，最高视频播放量只到6628。然而，其Google Play显示已超100万次下载。
图源：点点数据
AnyDoor的国内版话炉在3月发布，4月改名为猫箱，用法一致。猫箱在国内的热度不高，据七麦数据，近3月下载量约15.2万，在中国区APP Store榜单中排名稳定在娱乐（免费）30名。有趣的是，在星野（Talkie中文版）下载量降下来后，猫箱在近两日实现了反超。
图源：七麦数据，猫箱中国区APP Store榜单排名在4月20日后稳定在30名前后
图源：七麦数据，猫箱、星野下载量曲线图
尽管AnyDoor/猫箱与Talkie的模式相似，但胜在角色沉浸度和可玩性，在美术、模型生成能力和剧本创作相差无几的情况下，有可能以流量推广获得更大批量创作者。
星绘/Picpic AI生图（免费）
体验方法：APP Store应用端下载
上架时间：2024年4月（星绘）、2024年2月（Picpic）
Picpic/星绘的功能有AI分身、AI图片创作和文生图。打开软件右下星号就能参与创作，而且目前还没有进行收费。
其中平台内主要推荐的是AI分身，上传3张以上人物照片（背景干净），等待15分钟左右即可创建基于人物的分身，用此分身可以解锁多个场景、多种穿搭、职业样貌，也可以穿上电影、游戏内角色皮肤体验风格转变。
图源：星绘
作者分别使用奥黛丽·赫本和李小龙的剧照在星绘生成了其AI分身，星绘自动展示其处于冰雪、月光、侏罗纪公园、温馨花房的不同环境里，造型和发型多变。从AI分身呈现的效果来看，分身样貌与原角色基本符合，部分图片有较重的AI痕迹，如奥黛丽·赫本粉色裙装一图中脖子与脸的肤色明显不同。
图源：星绘AI分身效果
AI图片创作可以将用户上传的图片做风格改变。用户上传图片后输入提示词获得新图，无灵感时可以点击系统给定的提示词生成漫画风、黑白摄影、手绘及素描风格等新图片。
图源：星绘AI图片创作，图1为AI分身效果，图二将其转换为素描风
此外还有提示词生图的功能，输入题词后，Picpic/星绘将随机生成4张图片，可要求其生成更多。该功能效果差强人意，如输入"樱花树下的女孩"，获得的图片效果符合题词，也有AI生图物理表现和光影表现的Bug。如图中樱花树枝的平行生长、青石护栏残缺、部分树下没有影子。
图源：星绘AI题词生图
Picpic海外上线，与AnyDoor一样，Picpic仅在马来西亚、泰国、菲律宾、印度尼西亚上架，但却在悄悄爬榜。近一月在摄影应用（免费）榜上冲进前10，并稳定了排名。星绘也在缓慢上升，在中国区APP Store榜单摄像（免费）榜上走入30名左右，星绘的下载量在1个月内到了4.8万次。
整体来说，该应用的生成效果能够满足用户AI生图需求，且在娱乐、电商广告方面有应用潜力，如Fancytech助模特换装和更换场景，获得了较好的商业转化。若能将Picpic/星绘的创作素材与Tik Tok/抖音路径打通，会有不错的商业前景。
Gauth、河马爱学 AI教育互动平台（免费）
上线时间：2024年1月（河马爱学）、2023年11月（Gauth）
https://www.gauthmath.com/
https://www.hippolearning.cn/
字节的AI模型应用让这个旧项目"老树开新花"。
2020年，张一鸣在八周年的全员信里提到，教育将是他重点关注的新业务方向，当年10月大力教育作为独立品牌成立。
河马爱学则是当时大力教育旗下的项目之一，针对中小学生学习推出的AI教育平台，提高教学效率。老师可以在平台里备课、实时干预学生学习。学生可以AI识题，启用AI讲解，开AI作文辅导，还有AI虚拟伙伴对话交流。
图源：河马爱学APP
除了拍照识题的功能外，还有智能批改。在示例视频中，一篇高中作文经过"作文批改"后能得到立意、内容的AI生成结果，并有智能润色建议和防跑题提醒。
在"文学素养"一栏中，学生在名人聊天室可以和诗仙李白、哪吒、诸葛亮、林黛玉、鲁迅等历史名人交流，如与鲁迅对谈"为何弃医从文"，鲁迅的AI智能体回复文字和语音做解答。沉浸故事馆也给学生提供了"赠汪伦"、"朝发白帝城"等情境学习任务。
图源：河马爱学
学习之余，也有娱乐用法，互动故事和语音、文生图的结果可以在社区内发送分享。河马爱学还专门设了一个智能伙伴"盐盐"用以引导用户使用学习工具，并有"成长学习伙伴"的标签。因此，学生可以和盐盐畅谈生活和学习上遇到的难题。
Gauth与河马爱学是同类AI教育产品，都有拍照搜题服务，但用法上较为单一。据介绍，Gauth最开始是以解决数学问题为主，后来拓展了化学、文学、社会等多个学科。在网站端，用户只需拍下待解答题目，便可以得到AI识题分步解答结果。另外，Gauth还提供远程的在线家教服务。
图源：Gauth
河马爱学的国内下载量和网页访问量较低，而Gauth的数据却意外地好。
在2021年上线的AI教育应用Gauth，原本排在200名开外。如今将AI模型和人工教辅团队结合，全球下载量在今年暴涨，已经连续一月（2024年4月至5月）在APP Store、Google Play的应用教育（免费）榜中位列前10。
据数据，Gauth的日活量峰值超200万人，网页访问在4月达到656.9万次。但是，比起它的竞品多邻国，Gauth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。
即梦/Dreamina（会员制）
上线时间：2023年12月
网址：https://dreamina.jianying.com/ai-tool/
AI赋能已有自身业务线。打造出抖音、火山小视频的张楠在今年2月从抖音集团卸任CEO，转入剪映。据连线insight描述，张楠在给剪映的内部信里提到，AI图像生成技术正在给内容创作工具带来巨大的变化。
图源：网络
如今来看，剪映已有不少AI功能，包含一键成文、AI克隆音色、AI商品图、广告一键生成、AI配文、智能滤镜等。
2023年底，剪映面向图文和短视频创作者推出了一款AI工具Dreamina。其页面与Leonardo.ai相似，登录后用户可以尝试AI图片生成和视频生成。目前每日登录领取60积分，会员69元/月可获505积分，平台内视频以外的功能限时免费使用。
图源：Dreamina
Dreamina自带6个生图模型，优化了中国元素、摄影写实、专业摄像、日漫插画几种风格，调整精细度越大生成效果越好。为确保姿势准确，用户可以导入参考图供模型使用，另有竖版、横版7种图片比例设置。
生成速度较快，约10秒内可以生成4张图，准确度把握还待加强。如题词"奶牛猫跳舞"生成的图片只与"猫跳舞+牛奶"有关。
图源：Dreamina提示词生成，题词"奶牛猫跳舞"
同样，Dreamina也有文生图、图生图的功能，每张图可进行局部重绘、扩图、消除笔、超清效果（至4k、8k）的操作。
其AI扩图功能支持扩图1.5-3倍，作者尝试扩图后，发现局部效果尚能接受，AI补充了动物毛发和它的伙伴。如果将图片范围扩大，结果则脱离了短毛猫该有的模样。
图源：Dreamina扩图，图1为原图源自网络，图2扩图1.5倍，图3扩图3倍
Dreamina支持图生视频（3s）、文生视频（3s）的视频生成。用户耗费积分创作，在生成视频时可以选择随机运镜，也可选定推远或拉近，并设定视频比例和运动速度。
从生成结果上来看，Dreamina让画中人物的眼部稍有变形。与Pika、leonardo视频效果对比可知，Dreamina生成的人物动作、表情更加丰富。并且，用户并能在平台中选择加长视频时间。
和剪映的界面一样，Dreamina也支持一键"做"同款。首页内有众多已经生成的优质视频模板，点击就能看到图片背后使用的模型和图片精细度，点击立即生成，可获得同样风格的图片或视频。
今年2月，剪映经过内测后推出Dreamina。它的界面简洁，能让无创作经验的人直接上手，吸引了34万次的每月访问，跳出率仅有32.57%。
看得出，字节的云雀大模型是打造多个应用产品的关键基座，多年的团队产品就像磁吸一样贴入基座内充电。不限于上述的AI产品即梦/Dreamina，字节给抖音的赋能还表现在搜索（AI搜）、社交（抖音小晴）等方面。除了这些新产品，字节的AI还赋能了原有的火山引擎、巨量千川等老产品。
他们拿出了初创企业对机会的敏感度，从应用场景反推AI所需能力，在热门赛道都布下了产品。AI虚拟角色、特色滤镜等产品赛道都被验证过有广大市场，是阅文的筑梦岛、美团的Wow、腾讯QQ的"AI聊天搭子"都在入局的热门赛道。
换句话说，字节在持续大力复刻热门产品。字节的AI团队们对标妙鸭相机上线AI相机"星绘"，对应Dify.AI上线开发平台Coze，底层在被评测不给力后接入通义千问、月之暗面等大模型，现阶段又模仿Talkie上线AI虚拟对话"话炉"。
据称，字节还对标Replit推出AI代码生成CodeGen，还将发力现下热门的AI搜索领域。
激进
数月时间，字节跳动的AI一战，再现它从前全线布局的激进姿态。
成立Flow后更加聚焦AI应用层，下设AI教育、国际化、社区和豆包四条业务线。2024年Q1，豆包产品人士在接受凤凰网科技采访时表示："有几个产品数据表现还不错，特别是豆包，内部士气正旺。"
反过来看，不同于刚消减的游戏业务，AI对字节的影响力还算正向流。Coze/扣子吸引创作者促进生态应用的建立。大模型训练后助力剪映等产品生成更符合审美的特效，并得以在抖音平台传播赋能电商，于字节的广告转化也有促进作用。
总的来看，字节的13款AI应用表现及格，且基本都是免费产品，暂无商业收入，仅剪映的Dreamina有会员计划，商业转化的收益还是未知数。
多款应用中，扣子/Coze、豆包/Cici、Picpic和Gauth这4类实用产品数据表现好，而其中流量表现最好的Coze（336万月均访问）相较HuggingFace（2198万月均访问）还有很大差距，还不算造出了爆款。
字节能否通过"超级AI工厂"这条路找到第二增长点，尚未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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